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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1偶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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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1偶遇

皮鞋踩踏地磚發出的“噠噠”聲敲擊在付傾顏的心頭, 她凝視著男人緩步走到自己面前。

仰著小臉,面露微笑,她盡可能地讓自己看起來很冷靜, 藏於身後的掌心卻漸漸攥緊。

“你怎麽突然回來了?”

岑博衍挺直背脊,雙手插兜, 垂眸睨她, 嗓音如山澗幽谷般空靈。

“某個小妮子, 實在無法讓人放心。”

付傾顏撇開頭, 裝傻心虛地說:“阿衍想說什麽?我不太懂。”

岑博衍明知道她揣著明白裝糊塗,但不想那麽快揭穿她。

他伸出手掌,握住她的手臂,輕輕一拽。

付傾顏頓時撞入他的懷中。

同時,心頭的緊張值到達巔峰。

岑博衍垂下頭, 鼻尖靠在她的頸側, 酒精的味道躥入他的鼻子中,他不滿地皺緊眉頭,到底喝了多少, 酒味經過了一夜仍散不盡。

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, 咬著她的耳根子, 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:“長本事了, 嗯?關機一整夜,找不到人。”

付傾顏情不自禁地顫了顫,才想起昨晚回到家之後,洗完澡實在太困, 倒頭就睡著了。

完全把未開機的事遺忘在腦後。

“阿衍, 聽我解釋呀!我……我充電器沒帶過來,所以一直沒充電。”

她說完, 岑博衍松開她,並用眼神示意她看看茶幾的一角,“那是什麽?”

付傾顏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發現一個白色的充電器正擺在桌角處,想起祁筱蝶用的手機跟自己是同一款。

她的臉色不自覺地紅了,沒想到好不容易撒一次謊,打臉竟來得如此快。

最怕氣氛突然尷尬,她慌張地瞟一眼周圍,想找祁筱蝶救場,可哪裏還能尋到她的人。

緊接著,面前的男人脫下西裝外套,搭上她的肩頭。

溫熱的掌心順勢握住她的手,付傾顏的心一顫,暖呼呼的熱源包裹全身。

她被迫跟上他的腳步,受他的牽引走出門外。

聽到兩人走後的動靜,祁筱蝶從房內探出一個頭,默默地呢喃:“小顏寶,祝你好運。”

-

付傾顏跟著他一路走出樓道口,只見榕樹下,停著他那輛連號8的邁巴赫,車上的司機卻換了個人。

坐上後排車座,立馬聽見司機回過頭來,熱情洋溢地向她打招呼:“少奶奶好。”

付傾顏微微一怔,目光打量他,短寸頭,麥栗色的肌膚恰到好處地顯露出他剛毅的氣質,右邊的耳垂上戴著一個小巧的圓圈耳釘。

長相看上去莫約二十出頭,立體的五官長得有點像外國人,卻說著一口流利地道的京腔:“我叫唐軼,是岑總的保鏢,兼助理。”

付傾顏回以一笑,這是她第一次見他帶京城的下屬。

“你好。”

簡單的打招呼後,車子緩慢前行。

岑博衍靠著背椅,雙腿交疊,臉上流露出明顯的疲累。

付傾顏頓時感覺坐如針氈,算算日子,他回京才沒幾天,這下倒好,又把人給鬧回來了。

半響後,他暗啞的嗓音打破車內的沈寂:“我們先來算一算,你昨晚做了什麽‘好事’。”

付傾顏背脊一涼,望著他迅速黑下來的臉,心裏一抽抽。

保命要緊,她慢慢地挪到他身側,手指勾了勾他的衣袖,撒嬌道:“老公,你別這樣,我害怕。”

岑博衍眼裏布滿陰霾,內心卻在克制沖動,他緩了緩聲線:“理由。”

付傾顏抿了抿唇,開始解釋:“就是喝點小酒,別的什麽也沒幹。”

怕他不相信,順帶又提了一嘴:“你可以問慕言,他能作證。”

本意是想證明自己。

豈料,男人的臉色沈了幾分,寬厚的胸膛突然向她靠近,單臂撐在車窗上,目光直視著她。

付傾顏向後挪了一寸,竟被他困在車座的角落裏。

她心頭咯噔一聲,清楚地看出他眼中閃爍的妒火。

岑博衍微微揚起嘴角,展現出明顯的醋意:“顏如玉,你當我是死的麽?”

付傾顏大概理解,他是在怪她有事第一想到的人是慕言,而不是給他打電話。

“這是因為,遠水救不了近火。”

她的眼神刻意閃躲。

卻又在下一秒,被他強行拽回。

岑博衍的指尖撚著她的下巴,微涼的唇覆上她的唇瓣,清新的薄荷香氣竄入口腔。

付傾顏蜷緊指尖,渾身的熱度漸漸升溫,同時空氣變得稀薄,心跳的節拍占據了所有的思維。

想到車上還有外人在,她更加緊張了。

趁著喘息的時間,她錘了錘他的胸膛,側開臉躲閃,嗓音變得軟軟糯糯的,“阿衍,有人在。”

她自認為用了很小的分貝說話,唐軼仍舊聽了去。

“少奶奶您放心,我耳聾,眼神也不好。”

他一本正經的接茬,讓付傾顏更加尷尬了。

岑博衍坐回原位,優雅地整理領口的皺褶。

付傾顏偷偷看他,擺弄領帶的動作,又欲又撩,她莫名地漲紅了臉。

過一會兒,耳邊傳來他清冷低沈的嗓音。

“岑太太大可不必擔心距離的問題。”他眼神如墨,卻飽含深情,“即便我與你隔著一個地球,也能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你身邊。”

付傾顏承認有被他撩到,她刻意將臉撇向窗外,以掩蓋爆紅的臉色。

黑色的邁巴赫開入四季雲頂,逐漸停在院子門前。

岑博衍下車後,用手掌擋在門框上,以防她碰到頭。

離開不過短短一日,又再次回到家中。

岑博衍推開門,看一眼緊閉的門窗,調侃道:“看樣子,你是不打算回來了。”

“哪有的事。”付傾顏緩慢地挪動腳步,靠近電梯口,趁他進廚房燒水的功夫,立刻沖上二樓書房,把辦公桌的臺面收拾妥當。

更重要的是,不能讓他發現自己偷看了那封情書。

等擺弄完,走出書房,碰巧迎面撞見岑博衍走來。

付傾顏往邊上讓了個道,當與他正面擦身而過時,他忽然停下腳步,寬厚的掌心錮住付傾顏的手腕。

付傾顏來不及反應,便被他拖著走進房間。

“阿衍,你要幹嘛?”

他推開房門,從衣帽間裏取了一套幹凈的衣服,緊接著拽著她一起進浴室。

浴室門一關,付傾顏猛地被她抵在墻面上,她心尖一顫,男人已經開始上下其手。

“餵!你……”

付傾顏緊緊地揪住自己的衣領,腦子裏一片混亂。

可畢竟力氣敵不過他,很快就敗下陣來,她嬌紅著臉,撇開頭盡量不去看他。

一件件衣服散落在地,岑博衍勾著唇角,攔腰將她抱起,走到浴池邊,試了試水溫,再緩慢地放她入水。

他故作嫌棄地睨她一眼:“一身酒味兒,難道你自己聞不到?”

下一瞬,付傾顏看著他快速脫掉上衣,露出寬厚的胸膛、精壯的腰身和輪廓分明的八塊腹肌。

腹肌下,紋路清晰的馬甲線蔓延入褲腰。

一股熱氣竄上頭頂,剛剛退了一半的紅覆燃,連帶脖頸和耳尖都紅透了。

她聲音發緊:“你幹什麽?”

“伺候你洗澡。”

他一臉平靜地說著最不正經的話。

“不必……”

“把你一人丟在家確實是我不對。”

見他邁入溫水裏,付傾顏緊張得背過身子,心跳如同萬馬奔騰,即將破膛而出。

一抹紅暈不斷地浮現在臉頰間,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和肌膚香,如同春夜裏的風,輕輕撩撥心弦。

“沒什麽能夠賠給你,只有……”

他魅惑人心的嗓音傳入耳中。

下一瞬,付傾顏感應到一個熱源在靠近,耳畔的呼吸音越來沈重,她轉頭看t向他,只見他眸底滿是期待與渴望。

她漲紅了臉,眼裏水汪汪的甚是誘人,支支吾吾的聲線透露出緊張:“不……不用……我自己可以!”

然而,男人並沒有停止。

隨著浴室響起嘩啦啦的流水聲,他一手撐在墻壁上,把她整個人摟入懷裏。浴缸裏的水波溢出平面,她被迫隨著節拍顫動。

攀在浴缸邊上的手指輕輕顫抖著,而後一點點緩慢地下滑,藍白色的瓷面上,烙印下她節節分明的指印。

水波的聲音漸漸湮滅女人的喘息聲,無數的水花飛濺,晶瑩的水珠中,模模糊糊地倒影出正在交纏的兩抹身影。

-

付傾顏感覺自己趴在一塊浮木上,順著洋流一直漂,漫無邊際。冷熱交替的溫度席卷全身,腳下像踩著一片羽毛,遲遲尋不到落腳點。

直到微瞇的眼縫中,遇見一抹光亮,她努力睜開雙眼。

潔白的天花板在視野裏逐漸清晰,她轉頭看一眼空蕩蕩的身側,動了動指尖,渾身像灌了鉛一般沈重。

剛支棱起上半身,門外傳來一聲響動,緊接著,門被推開,岑博衍端著一個燉盅走進來。

“醒來的正好。”他走到床邊,將碗放在床頭櫃上,“燕窩燉雪蛤。”

付傾顏瞅一眼燉盅,腦海裏莫名浮現出一句話:吃幹抹凈後補一補,方便下一次使用。

忒,大尾巴狼。

岑博衍絲毫不介意她的表情變化,一勺勺餵到她嘴邊,“吃完帶你去一個地方。”

付傾顏就著勺子吃了一口,口感絲滑,甜度適中,她抿了抿唇,故意問:“你不是很討厭別人在房間裏吃東西嗎?怎麽現在反倒主動了。”

上回來姨媽的時候也是,他直接就在床上餵糖水。

“哦,大概是被你同化了。”

付傾顏:“……”

兩人出門的時候,正好是下午四點,考慮到付傾顏晚上要上班,所以提早些出門唐軼唐軼已經將車子停在院門外等候,待人出來,拉開後排車門。

車子行駛的路線,讓付傾顏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,但仔細想想又說不上來。她靜靜地觀賞窗外的風景,時而再偷偷瞄一眼,出門都不忘爭分奪秒工作的男人。

莫約快一個小時後,付傾顏看見不遠處是茉莉路地鐵站,而車子正好就開進地鐵站旁邊的停車場裏。

付傾顏下了車,一眼望見路邊的木牌“戶外DIY陶藝”。

上回下大雨,沒能去成,是她心裏的一絲小遺憾。

不成想,他還記得這件事。

岑博衍牽住她的手,推開柵欄上的木門,頂頭的風鈴叮叮作響。

涼爽的風撲面而來,店老板是位個子嬌小的女人,一身田園風裝扮,身上圍著粉色的蕾絲小圍裙,面上看上去大約四十好幾的年紀。

她熱情地笑臉相迎,“您好,是要做陶藝嗎?”

付傾顏點了點頭。

店老板很快拿來款式冊子,向付傾顏推薦可以做的款式。

付傾顏沒有做陶藝的經驗,為了成功率高一些,她選擇了相對簡單的馬克杯。

寓意也好,送對方“一輩子”。

趁著店老板準備材料的間隙,她隨意參觀了一下這家戶外陶藝店,材料和展區都在小木屋裏,而戶外擺放著許多做陶藝的操作臺。

隔壁的柵欄處圈養了幾只兔子,不遠處還有一個葡萄架,此時已經結出小串的葡萄。

腳下是青青草地,頂頭是湛藍的天空,如此美景,令人心曠神怡。

岑博衍搬來小板凳,手裏還拿著兩件幹凈的圍裙,他拍了拍付傾顏示意她轉過身。

付傾顏背對著他,肉眼可見他結實的手臂自身後繞到眼前,骨節分明的手指理正圍裙的邊沿,一路整到脖頸上的套繩。

他撩起她的長發,指腹無意間碰到她頸部的軟肉,激起她一身雞皮疙瘩。

男人的氣息噴灑在耳畔,為她玲瓏的耳垂添上緋色。

他手指所過之處,留下陣陣餘溫。

直到綁好腰間的系帶,付傾顏長松一口氣。

本想以同樣的方式對付他,男人卻像早有防備,自行戴好圍裙,只需要她幫著系繩即可。

付傾顏撇撇嘴,視線中看見店老板捧著工具走來,付傾顏胡亂地系了個結,端坐在小板凳上,儼然一副好好學習的模樣。

店老板擺放好工具,桌面上的電動拉胚機旋轉起來,她取來一塊陶土,放置在拉胚機正中央,耐心地指導付傾顏如何拉出杯子的形狀。

短暫的教學後,輪到付傾顏自己上手,她指尖並攏,把陶土定出圓形,很快陶土變成碗的形狀。

她嘗試拉高一些,怎麽也逃不掉碗的困擾,於是向岑博衍投去求救的眼神,“你再不來幫忙,一輩子就要變成飯桶了。”

岑博衍差點被她逗笑,坐到她身旁,握住她的手,操控形狀,陶胚快速變化各種形態。

付傾顏擰著眉,越看越不對勁,她仰起小臉,望著他的下巴,好心提醒:“阿衍,你再繼續往中間堆,就快成一坨粑粑了。”

男人不甘心,放開她,自己上手,沒想到反而更加速“粑粑”的形成。

漸漸地,他的額角浸出汗,神色也變得凝重。

付傾顏發現,原來還有他不在行的事情,她憋著笑安慰:“沒事,天下獨一無二的工藝品。咱可以擺面前,辟邪。”

聽出她幸災樂禍的意味,岑博衍沈著臉,磨著牙說:“顏如玉,有時間在一旁看熱鬧,不如來比一比?贏的一方,可以隨意提條件。”

他的水準給付傾顏增加了十足的自信心,再不濟她也能做出個碗,“杯”。

“好啊。”她隨口應下。

鄰座的拉胚機啟動,店老板拿來新的陶胚。付傾顏用手機定好半小時的鬧鐘,比拼正式開始。

有了之前的練習,付傾顏很快就上手了。

找中心,開孔,闊口,拔高,按照店老板指導的步驟,一一進行。

而岑博衍停下手裏的活兒,從一旁的鐵架拿出教程,仔細研究。

付傾顏分出神,揚揚眉,笑的一臉得意:“岑總,您有那功夫不如快點練手,半個小時能看出什麽苗頭來。”

岑博衍對她的言語不為所動,等她進行到定型的步驟,才開始動手。

十五分鐘過去,付傾顏正在處理胚底太厚的問題,雖然盡可能的讓它看上去不那麽像個碗,但跟杯子的形態還是差的有點遠。

另一頭,岑博衍很快就塑好胚的形態,並用工具輔助變得圓滑。

最後五分鐘,付傾顏瞥了他一眼,差點驚掉下巴,他手裏的陶胚與剛剛那坨“粑粑”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
付傾顏在心裏暗暗肺腑:這個男人只看了十分鐘的教程,就能無師自通,學習能力也太強了吧?

鬧鐘的鈴聲將她的思緒拉回,付傾顏慌慌張張地停下拉胚機,垂眸一看自己的作品,心仿佛在瞬間破碎。

走神的時間裏,“杯”壁倒了,現在整體成斜面狀。

岑博衍的胚體,達不到完美卻也算相當美觀了。

他露出傲嬌又神氣的表情,還配合地哼哼了兩聲。

付傾顏楞了楞,原來他也有幼稚的一面。

最後,由店老板進行評選,毋庸置疑,岑博衍贏了。

兩人把作品搬到中央臺面上色。

繪畫方面,付傾顏還是有自信的,她當場描摹了這小片草場的景貌,還畫上在做陶藝的小人,相互依偎。

仿佛把此情此景,定格下來。

她撚著筆尖,在杯子的底部寫上,“爸爸的”。

放下手裏的筆,付傾顏探頭去看岑博衍,沒想到與他的默契竟然滿分。

他畫的是最開始她拉胚時,在一旁看著她的那一幕。

付傾顏接著翻看杯底,他用剛毅的字跡寫下“媽媽的”。

-

從草場出來時,太陽已經落山,天邊染上數朵紅雲,就像女孩的臉,嬌羞時的樣子。

付傾顏挽著他的手走向停放在路邊的邁巴赫,眨著眼睛賣乖道:“阿衍,你的條件是什麽?”

他微仰著頭,陷入認真思索的模樣。

上了車之後,岑博衍爭分奪秒地打開筆記本辦公。

付傾顏貼著窗戶,依依不舍地看著逐漸遠離的草場,耳邊聽見他慢悠悠地說:“暫時還沒想到,等想到了再告訴你。”

付傾顏不禁有些後悔,早知道就該給他規定時效,虧了虧了。

她從包裏拿出手機,搜索著一會該去哪兒吃飯,猛然記起今天是9號,明日就是母親的祭日。

“阿衍,你能待多久?”付傾顏從屏幕中擡起頭看他。

只見他眸光微閃,敲擊鍵盤的手指一滯,這趟回來本就是情急之下臨時決定,公司堆積的事情還沒得到解決,多t待一天都是奢侈。

看見他繃著臉,為難的模樣,付傾顏笑了笑,“忙的話,就回去吧。”

後半段路,岑博衍看出她沈悶不少,酸酸澀澀的感覺爬滿心頭,他將目光轉回電腦屏幕,心想:十天,盡力加速處理掉那堆破事。

不知不覺中,車子緩緩抵達一家東南亞菜餐廳,付傾顏看一眼墨綠色的店招牌——MangoTree。

這是一家明星餐廳,據說是當紅女星崔引蔓開的連鎖分店。

剛開不到半年的時間,付傾顏也曾與祁筱蝶來吃過一次,味道和服務體驗都不錯。

唯獨就是沒能親眼碰見女明星。

付傾顏很意外,岑博衍竟然會知道這家店。

當他們走進餐廳,付傾顏看見一名身穿包臀紅裙,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迎面而來。

走近一看,付傾顏恍然發現,這位風情萬種,長相絕美的女人,正是崔引蔓。

她還未能從震驚中回過神,女人就已經勾著嫵媚的笑,走到岑博衍跟前,說道:“為了請你吃頓飯,讓我飛躍800公裏的距離,你的時間真是從海綿裏擠出來的。”

付傾顏一楞,他們,認識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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